钟宴笙没太懂他的话题跳跃得怎么能那么快,茫然问:“那种小雀儿怎么了?”

“小小一只,圆滚滚的,羽毛蓬松,胆子豆点大。”

萧弄抬手伸过来,把裹成个小球的钟宴笙吓得一跳,但那只手只是落在他脑袋上,缓缓摩挲了一下。

“却敢跳到我的手心里,拿脑袋蹭我的手。”

钟宴笙听得心里咯噔咯噔的,迟疑着问:“然后你把它?”

不会是捏死了吧?

萧弄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放了。”

钟宴笙感觉自己活像是那只胆大包天、跳到定王殿下手掌心蹭他,还没被捏死的小山雀,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。”

萧弄低笑了声,没头没脑地又添了一句:“踏雪也很喜欢那只小雀儿。”

钟宴笙嘀嘀咕咕:“踏雪应当是想吃掉它吧……”

大猫平时闲得无聊,就喜欢趴在他窗户底下看枝头上的鸟,蠢蠢欲动地想给自己加餐。

听着钟宴笙的嘀咕,萧弄眼底溢出笑意:“对,不光踏雪,本王也想吃掉他。”

钟宴笙浑身一毛:“可是你也不缺那口吃的……”

不到巴掌大的小山雀,能有几两肉啊,定王殿下有那么饿吗。

“谁说我不缺那口肉的?”萧弄扬了扬眉,“我缺得很。”

钟宴笙一阵无言,裹着小被子背过身,说了会儿话,他已经困得眼皮发涩了,打了个呵欠,含含糊糊道:“明日让伯伯多做几个肉菜,小雀儿不好吃,你不要吃小雀儿……”

萧弄身上的气息很冷淡,像关外寒刃冷光上飘过的雪。

于敌人和很多外人而言他很危险。

可是在钟宴笙心里,定王殿下不再是京中传得杀人如麻的煞神,而是会在他生辰的时候,见他低落,带着他爬上城墙,给他吹埙看铁花的好哥哥。

因此这缕气息只让他更安心,不一会儿便睡得沉了。

萧弄:“……”

睡着了?

就这样睡着了?

没有点其他的表示吗?

他人都在床上了,这小孩儿就不会假装无意地靠过来……做点什么吗?

定王殿下生平头一次怀疑了一瞬自己的魅力,随即又迅速否决。

只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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